第(1/3)页 就在沈清秋的手握住酒三半的剑时。 酒三半犹如醍醐灌顶一般。 谈不上是明悟。 也说不上要昏厥。 好似是喝醉了。 但他却很清楚自己是没有喝酒的。 因为方才狄纬泰与沈清秋二人的打斗足够精彩。 精彩到他却是连酒都忘记了喝。 这么看来,他倒还真算不上是个酒鬼。 因为酒鬼无论在任何时候,何种境地,都不会忘记喝酒的。 而且不但不会忘。 一秒记住https://m 还会喝的很多。 因为酒鬼喝酒的目的只有一个。 醉。 无论是什么酒,只要能醉就是好酒。 但酒三半却不是如此。 为何平日里总是要不断的喝着,似是酒瘾很大,一刻都停不下来。 但刘睿影实际上确实说,他的确是酒瘾。 他喝酒只是相对的。 曾经偶然一次,刘睿影问过他。 刘睿影分不清,也不知道。 所以他开口问了酒三半。 但这酒瘾他竟是能够控制。 能够控制的瘾究竟还算不算是瘾? “尺子?你用它来测量何物?难不成是看看究竟能喝多少?” 刘睿影笑着说道。 “酒不是我的心爱之物,酒只是我的一把尺子。” 酒三半说道。 “看来我在你眼里,定然是没有酒有趣了……” 刘睿影很是落寞的说道。 “我用酒来测量这世间的人和事是否足够有趣。若是比酒有趣,我就自然无须喝酒。若是没有酒有趣,那我定然会一刻不停的喝酒。不管怎么说,我都不想在睁开眼后的每一刻过得无聊。” 酒三半说道。 酒三半说完,就又往嘴里添了一口酒。 这会儿还没来得及咽下。 毕竟谁让朋友如此一比较,总是会难过一阵子。 只是有的人想开的快罢了。 刘睿影反问道。 这段对话发生的时间,是在博古楼遇见赵茗茗之后。 只得朝着刘睿影摆了摆手。 “难不成我还是个极为有趣的人?” 何况男女之间看人做事的想法本就极为不同。 他倒是极为在乎酒三半这个朋友。 虽然赵茗茗说了刘睿影是个极为有趣的人。 但刘睿影并不觉得。 酒三半说道。 刘睿影点了点头。 所以真心的想听听酒三半对自己这一点的评价。 “你介于有趣和无趣之间。” 但刘睿影却能从中听出十分的中肯。 酒三半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虽然他没有听懂。 这句话说得也着实很模棱两可。 酒三半说道。 “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喝酒的。” 而他也就如此毫无隐瞒的说了。 “你不用去纠结于自己什么时候有趣什么时候无趣。只要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时没喝酒,这答案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酒三半说道。 “什么时候?” 刘睿影苦笑着说道。 “那就说明,最近一段时间你有趣的时候少了。不过也正常。你是有事在身,而我是闲云野鹤。闲云野鹤的有趣,本就和你不同。但即便如此,我不是也有不喝酒的时候?” 酒三半说道。 言毕扬长而去。 刘睿影很是差异的反问道。 “现在和你解释这些的时候。” 但想起了这番对话,却是又想让他多喝几口酒。 沈清秋的手,已经松开了他的剑柄。 刘睿影看着他的背影,却是又咕嘟咕嘟的往肚子里灌了几大口。 酒三半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在这个时刻想起和刘睿影的这番对话。 即便是自己的右手尽废,也是毫不在意了。 他把目光转向了狄纬泰。 先前的那一阵玄妙的感觉,逐渐隐于心口,消失不见。 沈清秋看到酒三半竟是如此轻易地就接纳了‘三千剑’的传承,不由得老怀大慰。 随即便低下头去。 本是靠着背后立柱的身子,不断的向下滑动。 眼神里耀武扬威的意思很是明显。 狄纬泰打和他的目光交错了片刻。 坐下前还不忘记揽一下身下的白袍。 让其平平整整的铺在地上,没有一丝褶皱。 终于是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不过坐的要比沈清秋笔挺的多。 “酒还是少喝些好!” 沈清秋轻声说道。 两人之间依旧没有言语。 酒三半迟疑了半晌,便从腰间拿出酒葫芦准备饮酒。 “一剑就够了,不需要第二剑。” 酒三半终究还是把酒喝了下去。 酒三半没有吭声。 只是扑闪着眼睛,看了看他那种惨白却又布满了血污的脸。 他看着狄纬泰狂笑不止。 炫耀的意味更加浓郁。 但却是如此着这沈清秋说道。 沈清秋笑了。 他们二人心中知道。 酒三半行的这一礼,不为其他。 酒三半对着沈清秋和狄纬泰各自行了一礼。 随后就背负着剑,缓缓朝着长街的出口走去。 自从沈清秋握过了他的剑之后。 他就觉得自己和沈清秋有些心有灵犀的感觉。 只是为了二人能够让其旁观这么一场如此精彩绝伦的生死相杀。 而酒三半喝酒之前说的那句话,也是因为他看透了沈清秋的心思。 所以只能不停的喝。 直到喝酒也不能停止手抖。 酒喝多了,手就会抖。 剑客的手,决计不能抖。 从他的存在来说,却是就算是死了。 但酒三半喝酒是因为,虽然他的手已经开始抖了。 便也再也拿不起剑。 剑客拿不起剑,活着便也失去了意义。 那等到有一个能接住他第二剑的人再说吧。 虽然这话现在由他说出来,显然是极度的自负。 但他的第一剑,决计不会。 至于第二剑究竟如何。 两人的目光一直看着酒三半的背影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我输了。” 但多情的少年,何曾不轻狂?这是天给的。 想躲都躲不开。 语速平稳。 感情平静。 狄纬泰说道。 这三个字他说的很流畅。 若把九族当头的年代,狄纬泰委曲求全只是为了隐忍。 那么这次,确实他此生第一次低头,第一次服软,第一次认输。 但只有沈清秋能够知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