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卷涛可就不是一招咯!” “一招崩散,然后调整内气,内气回流,竟可以再度聚拢。” “这是什么,连绵不绝。” “彼若攻来,以为顶住了我第一招卷涛,可却不知已渗入我内气旋涡之中,只我一动,他已在旋涡深处,再也逃不出去了,是可困可杀!” “来,你再看,若是在内气上如此操控的话,嘿,这旋涡不就逆转原本的方向了?” “这不就是阴阳流转,变化无穷,能正能反,操控随心了吗?” “哈哈哈,妙也,妙也!” 陈承弼在旋涡的比拼上赢得了李观一,于是得意的笑着。 而李观一看着那变化聚拢的漩涡,脑子思绪就像是轰然洞开。 原本的卷涛是彻底模仿薛神将,此刻这老人无意所说的,分明是极上乘的武道奥妙,李观一隐隐把握住,感觉到自己的卷涛或许会有大的蜕变。 这一绝学,终究将会走到和薛神将不同的道路上。 陈承弼一拍额头,道: “你看我,说到哪里了,说回去【摧山】,后来先祖发现,是【卷涛】变化极多,他才破不去此招,后来苦思冥想,忽有一日登上了南山远眺,见千山万水,忽然所悟,抚掌大笑。” “先祖说,摧山,山岂只是一重?!” “山是千山万重啊!” “吾之劲气,怎可以只有一重?” “故而领悟了这一门《六虚四合神功》的基本。” “之后数代先祖完善,才有了这一门可以吞噬诸多劲气的神功,一开始只是个寻常的内气,可是见到的内气越多,吞噬的不同劲气越是多,这一门功夫的劲气就越强。” 陈承弼抓住一块石头,然后捏碎,抖手一扔。 每一块石头都进准地打破一个漩涡,老人道:“就如此。” “若是修行大成,一拳砸出,就有诸多的劲气,或寒或热,或者霸道或柔和,简直有如无数高手一同应敌,而若是以这一门功法,运转【摧山】,就真的可以有【一山更有一山高,千山万水滚滚来】的恢弘气魄啊。” “而那一门《汪洋劲》也有这样的变化,你到时候修持此法,可化赤龙为自己所用,那时候你一拳打出,就足有赤龙白虎两重劲气,不是很妙吗?” 陈承弼说到这里的时候,几乎高兴地手舞足蹈。 比起李观一自己都高兴。 这种欣喜很纯粹,单纯是见到了武道玄妙地方诞生的心中之喜。 李观一道: “那老前辈,我去后面,您要不要把第二重也演练一下。” 陈承弼大笑戛然而止。 他瞪了李观一一眼:“小子勿说什么鬼话,不传,不传!” “第一重能容纳三重劲气,你小子已赚大了,若非是你忠心可嘉,又是薛家人,老头子怎么可能教你?” “我老爹活着的话,我是要被吊起来,用金玉蹀躞抽死的。” 陈承弼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他伸出手打了自己的嘴两下。 然后转身朝着帝陵的方向跪下,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道: “爹啊,你不要听儿子胡说,儿子没传外人。” “您老听错了。” 李观一觉得这老人和之前见面时候,率领金吾卫追击越千峰不同,越千峰身上伤势,好像大半都是这位老者留下来的,陈承弼做完这一切,才松了口气。 他坐在那里,看着李观一,没好气道:“不过,你从老头子这里得到了好处,是要忠诚于家国和朝廷啊,小子。” “不要像万里和濮阳那两个小子。” 老者脸上浮现出一丝黯淡:“十几年前,濮阳王那小子鸡贼,他骗我,说昆仑上有宝玉,里面存放着三千年前昆仑剑派的神功,我兴冲冲地出发了,跑死了三十匹马,最后我爬上了昆仑山。” “和昆仑山上山头一样大小的白熊搏杀,从山里面找到白玉下山的时候,才知道天下大变,濮阳起兵又失败,我骑着马赶回了大祭前,却见到了清焰挡住夜驰骑兵。” “也是那一日大火之后,清焰废去自己的武功,转修了《昆仑心决》这种冰寒属性的神功,你说为什么呢,人和人之间为什么要这样打?” “他们以前关系都很好。” 老人咕哝着,他叹了口气,头发已花白了,看着李观一,笑起来,道:“反正你也不知道谁是谁,老头子有牢骚只能和你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说啊。” “还不能和外人说。” “憋着又容易吃不下饭。” 脸上是真的有惆怅。 李观一想了想,反问道:“那若是陈国百姓和朝廷冲突了,比方说奸臣和百姓,我站谁才算是忠?” 这个问题似乎把老人的脑子给干烧了。 他思考武道可以举一反三,能够无意间就点拨了李观一的卷涛和摧山,可是这种复杂的事情,却让他眉头皱起,抓耳挠腮,许久后才道:“那还是百姓吧。” 老人说:“我没有读过多少书,可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 “如果有昏君当道的话,臣子该改变才是,我在江湖游历的时候,见过那位公羊学派的夫子,他的主张很多,我那时候年轻,听得头皮发麻,昏昏欲睡,就只有两句话记得清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