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说错了,既害了别人,更害了自己。 误人子弟虽说看起来和他毫无关系。 但却总是能够让他的心性出现一丝丝微妙的变化。 而这一丝丝微妙的变化,就会体现在他手中的剑上。 心性变了。 剑招必变。 就像那位吹糖人的手艺人。 即便他没有修过武道,但在霍望眼里也是一位盖世高手。 因为他数十年如一日的做着一件相同的事。 对旁的,不说没有追求。 但他总是能够摒弃这些杂念。 霍望做不到像他如此。 所以即便这手艺人没有任何武道修为,霍望也觉得他比自己厉害。 这样的人一旦握住了剑。 不出三五年,定然能将剑尖刺进霍望的咽喉里。 想到这里,他不知该庆幸还是应该惋惜。 庆幸的是,定西王域少了一个威胁。 惋惜的是,天下由此没了一名剑客。 剑道即是心道。 剑招即是心招。 心到了,何处不是剑? 心有了,什么不是招? 这般道理说起来容易,坐起来可着实太难。 就连那天神耀九州的任洋,也不过是另辟蹊径,自创钓剑罢了。 霍望在等的,其实就是酒徒剑客的心。 只有他把为了那女人扬名四方的念头稍稍压制下来,他的心才能到,才能有。 到那时,才算得上入了剑之门。 酒徒剑客深吸了一口气。 双眼微阖。 霍望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势正在一分分减退。 虽然明面上是在减退,但实际上却又一分分的扎实、沉淀! 不过,先前的那股子莽撞、冲动、嗜血、杀意,却已经在瞬时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你还是明天再来吧。” 霍望说道。 他轻轻的哼了一声。 随即转身走向自己的王座。 “不,不是明天。” 酒徒剑客说道。 随即再度睁开了双眼。 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无尽的浩瀚。 宛如黑夜中的大海。 海浪虽是一波波永不停息的,仍在朝着岸边涌去。 可是无数波海浪的涌起,都能在片刻间抚平大海的所有褶皱。 酒徒剑客的眼中,却是一片没有波浪的大海。 或者说,他将这波浪定格了。 定格在它冲上沙滩的最尽头处。 这也是大海最为舒展的一刻。 “那就后天。” 霍望说道。 “我不会再来了。” 酒徒剑客说道。 他竟然收起了剑。 霍望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似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霍望说道。 “叫什么很重要吗?” 酒徒剑客反问道。 “你知道我叫霍望,我却不知道你的。叫什么虽然不重要,但自报姓名起码是一个礼貌。尤其是在你已经对我劈了两剑又刺了一剑之后。” 霍望说道。 “我叫楚阔。” 酒徒剑客顿了顿说道。 “楚天的楚,开阔的阔。” 酒徒剑客接着说道。 “暮霭沉沉楚天阔……” 霍望念叨了一句。 人如其名. 那夜雾沉沉的楚地天空,竟是如此之辽阔,如此之一望无际。 虽说这楚地何在,时至今日早已无法考证。 但四海为家的酒徒剑客,又何必拘泥于楚地之所在? 只要人在。 何处不是楚地? 何处的天又不宽阔?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