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阻府童子眼看萧锦侃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当下也不再客气。 只是他却后退了几步。 撩起衣衫的下摆。 从贴身处取出一把刀。 五绝童子中其余的四位眼睛一亮。 继而却又满是疑惑。 因为他们已经有很久没有看到阻府童子拿出这柄刀了。 甚至都忘记了,他是兵刃的。 而这兵刃就是一把刀。 阻府童子把刀拿在手里。 左右换着掂量了几下。 “这是你的刀?” 萧锦侃问道。 “这是我的刀。” 阻府童子说道。 “却是不知你竟然会用刀。” 萧锦侃说道。 “我也快忘记了。” 阻府童子说道。 “那是因何想起?” 萧锦侃问道。 “因为你。” 阻府童子说道。 “我?我长得可不想一把刀。” 萧锦侃笑着说道。 虽然他很久没有照过镜子。 不过他即便是照了镜子,也没法知道自己现在长得是什么样子。 但无论如何。 他都确信自己不会和一把刀产生什么联想。 “我的刀只对英雄。” 阻府童子说道。 “所以我是英雄,才让你想起了这把刀?” 萧锦侃说道。 “你当然是英雄。一个为了成全朋友不惜杀了朋友或是自杀的人,怎么会不是英雄?” 阻府童子说道。 “英雄往往都太过于爱惜羽毛……就算是为了成全,但杀了朋友也一定是会饱受非议的。英雄不会这么做。而这么做的也不会是英雄。” 萧锦侃摇了摇头说道。 “所以你这把刀若是为了英雄而出,我劝你还是收起来吧。” 萧锦侃指了指阻府童子的手,接着说道。 “刀已出,不能无功而返。” 阻府童子沉默了片刻说道。 “可是你总得为自己出刀找个理由。” 萧锦侃说道。 “你不是英雄,那你是什么?” 阻府童子问道。 “浪子。” 萧锦侃故作轻佻的把额前的碎发一扬说道。 “巧了,我也是。” 阻府童子微微咧嘴说道。 “看来我却是也得出刀了。” 萧锦侃说道。 “你也用刀?” 阻府童子问道。 “本来是不用的。只不过现在用了。” 萧锦侃说道。 “为何突然变了。” 阻府童子疑惑的问道? “因为两个浪子碰在一起是极为难得的事。因此总得有点变化才能配的上这般难得。” 萧锦侃说道。 随即他把头转向了叶伟。 叶伟心领神会。 从腰间把他的那一把柴刀抽出,扔了过去。 “铁观音磨好的,正是锋利时。” 叶伟说道。 萧锦侃听闻后冲着铁观音稍稍颔首以示感谢。 继而正面朝向阻府童子。 “这是你的刀?” 阻府童子问道。 萧锦侃手里的这把刀,不论怎么看,都只是一把柴刀。 而柴刀只能砍柴。 却是不能杀人。 “万物皆有灵,花草树木和人畜动物没有什么区别。” 萧锦侃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阻府童子显得有些慌张。 无论是谁。 只要心中的计较,脑中的盘算被人说破,都是会慌张的。 “因为我们都是浪子。只有浪子才能理解浪子,不是吗?” 萧锦侃说道。 阻府童子不再言语。 唰啦一声将手中的刀,出鞘。 “此刀名为‘春寒料峭’。” 阻府童子说道。 “此刀名为‘一把普通的柴刀’。” 萧锦侃说道。 听到这里。 铁观音噗嗤一声笑了。 师徒果然是师徒。 全都是同样的幽默。 只是从萧锦侃的身上,铁观音感受到了年轻人特有的蓬勃朝气。 却是要比叶伟还活泼许多。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冰出于水而寒于水。 就在这么一瞬间。 铁观音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袍,突然有些触动与感慨。 他觉得自己一把年纪,还为了那些所谓的世俗之事来回奔波于天下有些不值得。 他想找一个安静的小地方隐居下来,每日和三五朋友喝喝酒,扯扯闲篇。 说急了就出去打一架,或出彩头下个赌注。 这样安安稳稳的再活上个一二十年。 等到自己老的就要动不了时,再用自己的金剑刺破咽喉死去。 岂不是极为圆满? 景平镇就很不错。 这地方安静。 人少。 镇中人也极为质朴单纯。 叶伟也很不错。 幽默。 不服输。 而且做的饭也没有难吃到那种地步。 至少按照他的要求做的那锅鸡汤面还着实有些可口滋味。 “你这刀的名字,倒真是有些随心所欲。” 阻府童子说道。 “随心所欲这个词本身也是个不错的名字。” 萧锦侃说道。 阻府童子没有回答。 他在等萧锦侃出刀。 他手中的春寒料峭已经出了刀鞘。 然而萧锦侃却还没有出刀。 只是。 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萧锦侃手中这把普通的柴刀,本就没有刀鞘。 没有刀鞘的刀该如何出刀? 没有刀鞘的无时无刻都在出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