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但自己来了,把这封信也带来了。 “你总是把事情想的太复杂。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多算计。尤其是我,从没有算计过你。” 沈清秋摇了摇头说道。 他看出了狄纬泰心中的疑惑。 狄纬泰在思考问题是,总是喜欢把手上拿着的东西捻来捻去。 这个习惯,他一直没能改掉。 所以方才沈清秋看到狄纬泰开始搓捻着信笺时,便知道他又开始计较了。 “咳咳……我知道。” 狄纬泰似乎是有些尴尬。 轻咳了两声说道。 “我只是为了给你证明,我是提前准备过的。” 沈清秋说道。 狄纬泰这才知道,原来这封信,只是他的草稿。 不过这也是沈清秋的习惯。 他无论写了什么,都喜欢装在信封里。 不是信,也要装进信封里。 对他了解不深的人,总是觉得他写了很多信。 其实并没有。 看来一切虽然会变。 但总写东西是不会变的。 不光是搓捻物品或是装入信封。 沈清秋爱喝酒。 狄纬泰喜饮茶。 这两样也没有变过。 “所以我会让他们一直留在我肚子里。有些愁,喝酒可以化解。但有些事,还是等我死了之后,随着尸身棺材一起烂掉好。前提是如果能有人给我收尸的话。” 沈清秋接着说道。 “你准备何时动身?” 狄纬泰把信笺装回信封,又把信封放回桌上说道。 沈清秋并没有回答。 他拿起信封,打了个响指。 指尖竟然平白无故的升起了一小束火苗。 沈清秋用这束火苗,把信封连带着信笺一起烧了。 看着他们一点点化成飞灰后才“呼”的一口,把指尖的火苗吹灭。 狄纬泰只是这般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 因为他知道沈清秋会给自己一个解释的。 “现在唯一知道那些话的人,除了天地,只有你我。若是再有了第三人,那便是你的问题。” 沈清秋说道。 “为何就不能是你的问题?” 狄纬泰笑着问道。 “因为我已经说过了,我的嘴很严,而且我不长舌,那些也没有什么好炫耀的。” 沈清秋说道。 “走之前我们能好好喝一场吗?” 狄纬泰问道。 “不必了。你本就不爱喝酒,我也不喜欢勉强别人。” 沈清秋说道。 “可是你总是在勉强自己。” 狄纬泰说道。 他的神色有些落寞。 显然被人拒绝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换做谁,都一样。 狄纬泰刚才的那句话倒不是在计较。 是发自内心的。 他着实想在沈清秋离开博古楼前,与他痛痛快快的大喝一场。 醉不醉另说。 只要喝的痛快就行。 狄纬泰本以为沈清秋会答应。 即便有些犹豫,最后也终将会答应。 可是沈清秋却很是坚决。 似是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地步。 “同样的车轱辘话要我说几次?愿赌服输这个词不需要我向你这位博古楼的楼主解释清楚吧?” 沈清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倒是洗耳恭听。” “好,那我就解释给你听听。愿赌服输的意思就是没有任何勉强,也没有任何旁的感情。就和一场交易一样,愿买愿卖,遵守约定罢了。” 沈清秋说完就站起了身来。 “现在就要走?这么着急?” 狄纬泰也站起身子问道。 “不,是到了你该愿赌服输的时候了。” 沈清秋说道。 狄纬泰怔了怔。 而后面露苦笑。 他的确不是一位合格的赌徒。 一位合格的赌徒是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赌约与手上的筹码的。 而他却忘记了。 直到沈清秋开口时也没能想起来。 所以这苦笑不是为难,而是愧疚。 即是对沈清秋的愧疚,也是对自己的愧疚。 沈清秋走到了屋外的院子中。 狄纬泰跟着他走了出来。 他还是没能想起自己有什么需要愿赌服输的事。 但沈清秋如此说了,定然就是有的。 沈清秋从不算计,也向来不曾骗人。 这也是一直未变的事。 不是他不会,而是他不想。 沈清秋觉得算计太麻烦。 如果不算计只能普通的活着,他就会这样简简单单的。 如果不撒谎不能有任何惠便,他就会这么艰艰难难的。 “我知道你忘了。” 沈清秋说道。 “我的确是忘了……对不起。” 狄纬泰认认真真的鞠了一躬说道。 沈清秋微微侧身,让过了这一礼。 “忘记没事,只要你承认就好。” 沈清秋说道。 “你说的我都承认,即便我忘记了我也承认。” 沈清秋点了点头。 “出手吧!” 霎时。 一段记忆如风起云涌般冲进了他的脑海。 越是激烈的记忆,越是让人头疼。 沈清秋也并不着急。 背着手静静的等着狄纬泰理清思绪。 “好!” 狄纬泰说道。 饶是他也不能只用这片刻的功夫就把这段如此驳杂的记忆理清楚。 所以他直接跳到了最后,看结果。 结果就是,他与沈清秋早约好了一战。 这一战就在沈清秋离开博古楼时,也就是现在。 不论胜败,也没有赌注。 沈清秋打完就走。 狄纬泰继续在博古楼做他的楼主。 只是日后,二人便是彻底的天涯陌路人。 相逢也不曾相识。 “再等几日,可好?” 狄纬泰却是突然止住了身形问道。 “多几日少几日没有差别的,也不能让你我更舒服。” 沈清秋说道。 没想到狄纬泰在此时竟然会优柔寡断起来。 离别本就是一件让人很是踌躇的事。 很多人都会说些场面话。 什么后会有期,有别有聚。 对于旁人来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