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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安然搅拌着自己的，加。

    夜唯一捧着那杯苦咖啡，只是搅拌，什么也没加。

    大概是心里苦。

    郁安然默不作声将她的细节动作收入眼中，等了会儿，才开口：“可以说说吗？”

    搅拌的动作暂停，夜唯一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刻意隐藏什么，她把自己和乔老夫人简单叙述了一遍，“是，关于我奶奶的事情。”

    郁安然问她，“你们先前并没有相处多久，你为什么会伤心？”

    夜唯一垂眸，轻声回答：“那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

    “亲人么，我从来都只有母亲一个，还不是这样过了。”

    “你不曾想过你的父亲吗？”夜唯一揣着一颗好奇心。

    郁安然手指抚着咖啡杯，那淡淡的温度只有触碰着杯壁的指尖才感受得到。

    她说：“年少无知的时候想过，后来便觉得，可有可无。”

    “但你还有亲人啊，你的母亲，她其实是这心为你好。”

    “我知道。”正因为她知道母亲真正的用意，最后才会妥协。

    “我知道我有母亲，那么你呢，你觉得自己除了奶奶就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唔，还有姑姑，虽然姑姑跟我爸爸是同父异母的。”

    “这些人你根本就只是跟她们有血缘而已，我说的是夜熙辰。”

    “辰哥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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