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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召把垃圾装进了相机包最外面的隔层里。

    有两个女孩路过，穿着打扮都很不普通。

    她的母亲只比她的父亲多活了七天。

    商领领说：“帝都没意思，就又回来了。”

    方路明讨厌商领领吗？也是讨厌的。骂她吗？也骂。

    “妈的，说谁呢？”

    她刚刚微信上问了景召在哪，景召说在地铁上。

    “从医院出来，你就一直不说话。”商领领生了一张很无害的脸，但只要稍微压一压眉眼，骨子里那股攻击性就出来了，“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利用洪奶奶逼迫你？”

    车在桥上，桥下面是江水，有风，水波在翻滚。

    电话那边的人问他：“您见到杨康年了吗？”

    商领领有秘密，他也有。

    景召一直很低调，和班级的同学私下不怎么来往。他这么低调，但交了个保送女朋友的事让整个专业都知道了。

    她说：“就是我啊。”

    “今天是我爸爸的祭日。”她突然开口。

    洪奶奶在帝都的深明医院，上周做了换肾手术，因为年纪大，恢复得并不是很好。

    长头发的说：“不是自杀，你还记不记得四年前商领领失踪过一段时间。”

    “威尔也去了帝国，那里已经不安全了，您回维加兰卡吧。”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景召进不去，在外面等。

    她站起来，看着车厢外面，低声说了句：“谢谢。”

    他一副大爷的姿态，往公馆里面走了，不过中途回了几次头，把景召上上下下偷瞄了个遍。

    他心里腹诽：啧，才多大啊，就会在外边养男孩子了。

    出了地铁口，还要坐公交，站牌附近很多人在等车，已经夏天了，人一多就会很热，商领领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我明天想去一趟医院。”

    另一个短头发：“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啊？”

    周六，景召在地铁上接了她打来的电话。

    “记得。”

    景召沉默了很久，说了句：“我有数。”

    门上倒映出一张很年轻的脸，轮廓深邃流畅，睫毛很长，眉间有少年气，还有一股坚毅沉着的劲儿。

    景召看着她的眼睛，说得很慢：“我们领领最漂亮。”

    她看着外面，像在自言自语：“再过几天，是我妈妈的祭日。”

    商领领想读懂他，想更了解他：“不能告诉我吗？”

    洪奶奶叹气：“是我拖累了你。”

    她今天穿着黑色裙子，最爱的红宝石也没有戴，整个人阴阴郁郁的。

    “活该，两个神经病。”

    地铁到站，慢慢停下，景召起身下车，外套留在了位子上。

    方家的小儿子名声不好，是帝律公馆最让人头疼的二世祖，短头发女孩本来就看他不顺眼：“方路明，你有病是吧！”

    马上到站，景召挂了电话。

    “她被绑架了，她爸去赎人，被绑匪烧死了。”

    紧接着，传来一句骂人的话。

    “你怎么了？”

    长头发的女孩挽着短头发的女孩，她们年纪都不大，撑着一把遮阳伞。

    他旁边坐了一个女孩子，女孩频繁地看向门口，坐姿很拘谨，腿稍稍挨着椅子，没有坐实。

    “没有。”

    但他听不得别人骂。

    短头发女孩刚说完，一块砖头砸过去，就砸她脚边。

    是商领领出来了。

    景召转头，对后面的商领领招手，示意她坐过来。

    他们顺其自然地发展，因为景召很配合，她都快忘了他们开始于一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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