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这一切,不必他说,钺也能猜得到。 倒不如说,在他的心里,甚至在暗自期望钺能来阻止他,即便明知是胡闹,可是哪怕只有一次他也希望你能抛弃理智只单纯的做一个会吃醋会嫉妒的寻常女子,而不是那个太过理智太过洞彻的夜神。 可是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做。 即便他始终如一的爱着她,可是当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扉之时却只感到深重的无力。 她的理智和隐忍既是他最大的幸运却也像一道冰冷的墙将他想要拥她入怀的双手拒之门外,连宠溺和安慰也无从谈起,最终只能驻足在那门扉之外,心如刀绞。 楼上祁苏的房间早已黑暗无光悄无声息,楼下的掌柜听见敲门声却点燃了烛光。 这大半夜的弹什么琴,弹的跟鬼哭狼嚎似的,哪能跟对岸那些袅袅动人的莺歌燕舞相比,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好不容易等到那琴声终于歇了下来,却又响起了敲门声。 那掌柜脑袋一热,差点儿又想像往常那般叫骂起来,可是再一回想这一行人的出手和气势,硬生生把那几句脏话又给憋了回去。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煜都城中却突然燃起大火,烧尽了红遍整个祁国的酒楼一头牛。 这火起的蹊跷,又是夜深人静之时,待旁人发现起火时,火势早已失控,直到第二天破晓才熄灭,无一人逃出,只在废墟中找到数具尸首,早已烧的不成样子。 第二日一早,刑一行人照常起身赶路,仿佛昨夜抚琴之事只是一场迷梦,而对百里之外的惨剧却还浑然未觉。 钺本以为他们这一趟只是取道淮河便直奔北国,可是没想到过了河后,刑却径直进了淮河城。 淮河城诚如其名沿河而建,数百年来虽非国都,却一直久负盛名,皆因淮河流域四通八达,不仅连通了祁国各地甚至可以直接乘船进入北国,由此一来淮河城便成了行商旅人的圣地。 钺虽多次听闻过淮河城繁华盛景甚至超过了煜都,却还不曾亲眼见过。 眼看着进了城,果然热闹非凡,虽然还在国丧期间,家家户户门前仍悬挂着黑幡,却有不少铺子和商贩已经开门做起了生意。 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若是放在平时,恐怕更加热闹吧。 几人从西门进了淮河城,一路沿着淮河向东前行,横穿了整个淮河城,隐约都能瞧见东门了,刑才终于停在了一座高墙大院的府邸前。 门前一对石狮威风凛凛,门上却只挂了一副极简易的牌匾,上头写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陆府。 若换个识货的人,一眼便能看出这块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牌匾底料那可是千金难求的上好黄花梨。 竟然用上好的黄花梨做了这么一块天天受风吹日晒的破烂牌匾,这可当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呐。 然而,落在钺这不懂货的粗人眼里,它便只是一块破烂木头牌匾而已。 也许在此间主人的眼里,再好的黄花梨也只是一截可以用来做牌匾的破烂木头罢了。 一行人停在了府邸门口,守门的家丁眼见几人气度不凡,立马迎了上来。 钺以为以刑的作风必不会搭理这些家丁,多半还是破门而入来的简单方便,可是没想到,刑这次却没有直闯,反而伸出手,从遥遥立在数丈之外的一棵树上摘取了一朵开的最艳的花,然后把花递给了迎上来的家丁,只说让他们家老爷一看便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