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些酒就留给姑娘慢慢品尝。若是姑娘不喜,便是倒了也无妨。眼看大婚在即,我也不便再与姑娘相见,除了这头熊的事,姑娘若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尽可让太傅大人告知与我。除了取消婚礼,只要是姑娘所求,必能如愿。今日我就先行告辞了。” 直到决的身影已然消失了很久,钺却依然怔楞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除了取消婚礼,必能如愿。 决的声音仿佛仍然回荡在她的耳边,似乎有另一个人也曾对她说过相似的话语。 无论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她,除了离开他。 是巧合吗? 她从未想过向来清心寡欲的决居然会说出和殒如此相似的话。 原本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却有着同样偏执的内里。 冥星照命,与之相交者必将陨落。 她心里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一句箴言的真正意义也许并不是陨落。 而是那些近乎疯狂的偏执,隐藏在血脉之中沾染蔓延,逐渐扎根在每个人的心底肆意发酵,宛如跗骨之蛆一般再也无法剔除。 “啧,这就是所谓清心寡欲的宁王么。” 钺抬头瞟了一眼坐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天权,这个人可真是无时无刻不挂着笑容,就连闭上眼睛的时候嘴角都是微微上翘的,让人根本分不清他究竟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 不过他这样的人无论睡着还是醒来又有多少区别呢。 野兽的利爪总是时时刻刻都准备着撕开敌人的喉咙。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天权已经再次闭上了眼睛。 钺默默地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凑到眼前嗅了嗅,微微抿了一口。 有花的香气,竹的清冽,当然还有酒的辛辣。 这可不是短时间内可以酿出来的味道。 至少有十年功夫了。 今年终于启坛了么? 她隐约可以想象得出那个人亲手启出酒坛的情景,大概还是平日那副飘逸出尘,清风朗月的模样。 除了平日里挂在嘴角的那一抹孤意的浅笑大概会染上些微凉的暖意罢。 可惜这一抹暖意她大概是无福消受了。 他值得拥有更好的,更完整的幸福,而她注定只能辜负他的期盼。 “宁王走了?” “我还以为先生早已经走了,莫不是担心我不愿成婚,会借机对宁王做些什么?” 钺头也不抬的说道,可是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十分明白,律方才确实已经走了,却不知为了什么又折返回来。 不过无论是为了什么,她不得不应付他,却又丝毫也不想再见到他。 “恐怕这一次,无论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宁王的决意了。” “既然如此,那先生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想来堂堂太傅大人原本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又何必把时间耗在我这么一个受制于人什么也做不了的废人身上呢?” 这么明显的逐客之意,便是傻子也听出来了。 她竟连他的面都已经不想再见了。 第(2/3)页